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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米花机砰的巨响后,米花炸好,一天下

来源:平板车 时间:2023/11/6

原题:《那时候的炸米花

王桂田》

“炸米花”,就是把大米玉米等这样的粮食,放在“炸米花机”里去炸,从此,改变它们原有的颜色形状,就叫“炸米花”,之所以叫“炸米花”,还因为那些粮食被爆开花的这一过程,是随着“炸米花机”的一声巨响,而出现的。

这样的“炸米花”,应该是鼎盛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以前,早在“炸米花机”还没出现之前,那时的人们也是吃“米花”的,但那米花,就不是炸出来的了,而是于铁锅里炒出来的,铁锅里炒出的米花,虽也能“开花”,但那花开得都很小,只是在炒出地粮食上露出一点白花花的包包,那样的米花,吃起来自然是没有现在的米花这么好吃的,并且,那样地米花,多少还是带有点那种原始粮食的坚硬的。

现如今,随着“炸米花机”的不断进步,这机器的名字也被改成“爆米花机”了,这种“爆米花机”,也都自动化了,机器一开,粮食不停地往里加,米花也就不停地往外出。并且这“爆米花机”,还一机多能,通过调整设置,这机器即可“炸米花”,也可加工成焦米棍焦米饼这些,如此,这样的机器爆出来的米花,若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炸米花机”炸出的米花相比较,也是大不相同的了,不但口味有所不同,也少了许多人为地操作,更没有了那种热闹的参与感。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炸米花机”,是那种厚厚地前粗后细“炮弹形状”地样式,粗的那头是盛装粮食的地方,细的那头是添加粮食地地方,既然是添加粮食地地方,自然是还会有个封盖地,那封盖也是活动地,可打开,可关上,粮食放好后,一旦关上,并且还会是严丝合缝的,如此,“炸米花机”里的粮食在高温下产生的热气,也是一点都不会“偷跑”出来的。

那“炸米花机”的盖子上,还装有压力表,那压力表直通“炸米花”里。“炸米花”的师傅就是通过这压力来掌握“炸米花机”地“开炸”时机的。

“炸米花机”里的高温高压,是通过那“炮弹型”“炸米花机”下面的煤炉来加热的,那煤炉多为那种烧煤块的小煤炉,小风箱一拉,那烧煤块的小煤炉便会熊熊燃烧起来,可迅速加热“炸米花机”里的粮食。

这小风箱不但能给小煤炉鼓风,同时也会扬起煤炭里的黑尘,所以那时“炸米花”师傅的脸,一天米花炸下来,都是黑不溜秋尘垢满面的,这样的“花脸”也就因此成为了“炸米花”师傅的显著标志了。

从“炸米花机”里加上粮食开始,那师傅就要一只手拉着风箱,另一只手不停地转动着那“炮弹型”地“炸米花机”,只有不停地转动,那“炸米花机”里地粮食才能被均匀地加热,加热到一点时间后,由于这时“炸米花机”地压力更大,开炸时,师傅还要把“炸米花机”塞进长长地粗布缝制地口袋里,之后,用脚踩着封盖上的开关,启动开关,“砰”地一声巨响过后,白花花地“米花”,也就“诞生”了。

这“米花”,之所以要诞生在那粗布口袋里,是因为经过加热的粮食这时压力是非常大的,不在布口袋里实施,那“米花”会在压力的作用下,四处乱飞,遍地都是。

六七十年代的早期,这样“炸米花”师傅的“炸米花”行为,都还是挑着担,走村串巷进行。那时候那师傅们的一根扁担,一头挑着“炸米花机”,一头挑着小煤炉。

那时候,只要听到第一声“炸米花机”地炸响,十来岁的我们,便会用碗舀上一碗玉米,去师傅那里排队,那“炸米花”机里一次所放的粮食,还是不能太多的,多了,加热不透,那炸出的“米花”瘪的也就会多;少了,又容易焦糊,所以那时,无论我们碗里舀来多少粮食,都还是要经过那师傅的茶缸那样量具测量的,多了会去掉些,少了再添加点。

又由于那一茶缸的粮食,加热一次都要十来分钟,所以那时我们“炸米花”排的那队,一排都是老长老长,排着排着队,若是等急了时,若是有比较要好地小伙伴先炸出米花了时,我们还会嘴馋地去伸手抓来,边排队边吃着那先炸出来的米花。

那时候,皖北地区种植地还多为小麦玉米大豆高粱这些,那“炸米花”,虽名为“炸米花”,但其实炸的却基本上都是玉米米花,那玉米炸出的米花,花都开得非常大,那一茶缸的玉米粮食,往往都能炸出半竹篮的“玉米花”。

这一茶缸的玉米炸成“玉米花”的费用,在那时是五分钱,这五分钱炸出地半竹篮的玉米花,往往也都能让我们当零食吃上十天半月。

那时,由于我们“炸米花”的积极性都非常高涨,所以那“炸米花”的师傅们地生意便也就非常地好了,由于生意超好,后来,他们那挑的担子,也便就因此被换成了平板车了。平板车的轮胎是橡胶地,这样,那“炸米花”的师傅拉起来,应该比挑担时能省去了不少力气。

其实,严格说起来,那“炸米花”师傅的生意超好,也不单单是我们“炸米花”的积极性高涨烘托起来地。那时候,农村的经济条件还不是太好,“生儿育女”这样的大事,在那时还叫“送喜面”,这喜面还是要“女的娘家人”来送地,那时所谓地喜面,无外乎“鸡蛋.馓子.米花.红糖”这四大样。

“送喜面”这里的米花,用的,就不能是玉米米花,而是要用那种纯大米炸出的真正米花了。那时,若是“娘家人”一时家里没有大米时,家人还要用其他粮食,去和前村后庄的有大米的人家去兑换大米,并且,这种纯大米米花,往往还都要炸出很多,基本上都是一炸就是一大扛粑,那“炸米花”的大米,若是换算成师傅地茶缸数,应该都有好几十茶缸。这种炸“送喜面”米花的行为,由于费时长,往往“炸米花”师傅,都是要在自己家里给他们进行地,如果是在我们排的队这里炸,恐怕一天也只能炸他们一家的米花了,这样是肯定能把排队等待的我们,“急得忍受不了地”。

由于我们的积极参与,连同“送喜面”人家地“炸米花”行为,使得“炸米花”的师傅们,在那时的生意非常之好。好得,那“炸米花”的价格,也就不得不水涨船高了,便也由师傅“挑担”时的五分钱,直翻倍涨到了两毛,尽管“炸米花”的价格翻了倍,但十来岁的我们却依然还会排着队,等在那里,因为那“炸米花机”不但能炸“大米玉米”这些米花,就连绿豆高粱这些其它粮食也是能炸地,尤其是再加了点“糖精”炸出的大豆花,吃起来,还非常香,特别甜,香甜得,都能让你吃到嘴里,感觉特别味美。

那时的农村里,家家养得还是都有那看家狗的,那“没见过世面”的土狗,还最喜欢跟路,一般情况下,在村里,都是我们走到哪里,那狗便就跟到哪里,跟在我们后面来“炸米花”的看家狗,这时,突然听到那“炸米花机”爆出地巨响,还会被吓得一溜烟地跑出去老远老远,站在那里,怒目而视地看着“炸米花”师傅狂吠,这狗,从此,便也就对“炸米花”师傅,更加记忆深刻了,那时,“炸米花”师傅的板车,只要一接近我们的村头,还没进村,那些群狗就会迎着那师傅大叫了,听到这激烈地狗叫声,在野地里割牛草的我们,便就知道:那“炸米花”的师傅又来了。

中国的传统习俗大都源远流长,不知什么缘故说是农历二月二那天,是一定要吃“炸米花”地,有了这一习俗地存在,所以这天,那“炸米花”的队,就会排得更长了,往往还会出现个别孩子不想排队,“加塞”地现象,碰到这种情况,十来岁地我们,这时,还会产生矛盾,从口角到约架,炸好米花后,便就去了麦苗地里“摔跤”,用“摔跤”来解决我们之间地愤愤不平。

“炸米花”师傅地这样的好生意,应该是一直维持到了上世纪地八九十年代,后来随着“打工”地兴起,人们口袋里地钱便多了,“送喜面”这样的大事,便也由送“四大样”改为直接送钱了,又加之,我们也长大了,懒得再去那里排队等着“炸米花”了,更加之,由于现代化地“爆米花”机器的出现,现成地米花以及米花类食品,便大规模地呈现在超市里了,想吃什么?超市里也都是应有尽有了,就此,那一代“炸米花”地师傅连同他那“炸米花机”地巨响,便就消失了,消失地是那样地彻底,无影无踪了。

“炸米花”的师傅虽是消失了,但皖北地区却也由此诞生了一句“炸米花”地俗语,说的是“借钱不还”,或是借钱根本就不想还的这一行为,就叫“炸米花”,为什么这种行为要叫“炸米花”?为此我还查字典查辞源地去根究过出处,但一无所获。

查不到出处,只好在那里苦思冥想,但至今尚还没想明白。

#美食#

作者简介

王桂田,笔名:文海钓客。于宿州市第九中学工作,系中国乡村杂志社,中国乡村人才库认证作家。安徽省诗风诗社会员。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年度宿州文学奖获得者。年度诗圣杯全国诗词大赛优秀奖获得者。年度安徽省邮储杯散文奖获得者。退役军人,当过兵,打过仗,参加过老山者阴山地区的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是位从战火硝烟里走出的诗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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