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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出新离开榆林,不说再见忆师专五年片

来源:平板车 时间:2023/6/16

离开榆林,不说再见

——忆师专五年片段

陈出新/文

榆林学院中文系举办60周年系史庆,图文以集展,现任领导亦即过去同仁永雄教授有意让我回忆点滴,共襄盛事,余欣然应之,乐在其中。想想也是,上世纪82年7月,陕师大刚毕业的我,回到府谷稍作安顿,便马不停蹄赶往“榆林师专”报到。以后五年,我在那荒漠连天的地方教学,工作,并两次外出进修于“杭州大学”“天津师大”,包括结婚生子。可以说,师专五年,是我热情点燃的起始,铸就终生事业的奠基。她今天的辉煌有我的奉献,可是,在我的教书生涯中,她也是我骄傲和乐于回忆的地方。

一、初见师专

师大毕业,8月5日回到府谷老家,一个礼拜后,就带一卷行李,七八纸箱书籍,匆匆赶往榆林报到。记得是个下午,四点多的样子,我所乘坐的班车抵达榆林车站。从车上把行李卸下,地上摆成乱七八糟的一堆。过来一个小伙,十四五岁的样子,上身的白衬衫旧折乌罩,高吊的裤子也是黑的。小伙子敞怀豁肚,上面的汗渍道道都能数见。脸黧黑,圆嘟嘟,显得瓷实。身后是辆平板车,急匆匆跑到跟前。我问,做甚的?拉脚(送货)的。去“师专”多少钱?7块。甚?7块,我从府谷下来才十几块,这里到师专就7块?可远了,过了河,还要上坡,全是沙子路。我说,多会儿能到?得一个多小时。小伙子平静地回答,一口娃娃腔。看着远处的黄沙漫漫,太阳也已倾斜到离地平线不远,我只好同意7块钱。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人想拉,一听去西沙,也就不说话走开了。装满一平板车,出车站。小伙子拉着车,我跟着走。他兴奋,脚上迈力。我也兴奋,不知供职的单位是个啥样!完全没有“关中人”说起陕北地苦人穷时的“苦逼”相。榆林城以榆溪河为界,分为东、西沙梁。古城建在河东的绿洲走廊,有多年的历史,是大明“延绥道”治府。榆溪河以西,紧贴河沿,即为著名的毛乌素大沙漠边缘。而且,高出河流数十丈,成威武之势,仿佛百万大军紧迫而来,就因为眼前的一道溪流,突然逡巡不前,日积月累,赫然成岸。我和小伙过了桥,平路到头,就开始爬坡,应该叫爬沙坡。车轮深陷,他拉我推,这时才感到有泥土的路是多么可爱!那段坡路很长,却难行。就连骑个自行车下坡,都要吃力使劲地蹬踏才行。好不容易到坡顶,小伙子用脏了的白衬衫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我极目朝四周瞭望,茫茫荒原,全是一个景象,沙梁一浪叠着一浪,夕阳下,还泛着金色的眩晕。唯一的一座高楼,拔地而起,让人感觉,是来到了外星人基地。我问小伙子,离师专还有多远?小伙子脸上有点轻松,说,过了那个楼,就到了。(“”全名“矿业堪探队”)坡顶的路,虽然平,还是没有泥土,全是细沙。我继续为小伙子拽着板车,跋涉在沙漠里的小路上。接近黄昏时分,终于来到榆林师专的教职工宿舍前。那时的“师专”,总部在绥德。榆林属于新建。在审批地基时,行署领导也没给个尺寸,只是讲了一句话,西沙梁上,看上哪一块就修在哪一块,不需要审批核实。所以,建设中的“师专”,压根就没打算修院墙。当我俩将满载行李的平板车,停在挡住去路的教工食堂后门时,问,学校大门怎走,那人指着食堂沿墙的沙径说,走过这一截就进了学校,没有墙。学校正大门有,现在放假,销着呢。后来,我在给学生上课时讲到,据我所知,世界上有两所没有院墙的大学。一个在印度,由大文豪泰戈尔创办,叫“森林大学”。另一所,就是我们“榆林师范专科学校”。学生们一听,个个喜眉笑眼,自豪地屁颠屁颠。其实,我本想再加一句,叫“沙漠大学”。考虑到同学们的心情,就此打住,没好意思讲出。没有院墙,在以城廓为主的大中国来说,绝对称得上是一件奇事。

二,学生“最喜欢的老师”

开学不久,我被分到“文艺理论教研组”,暂不排课,只能跟着主讲教师听课。至于啥时能上讲台,得要主讲教师的首肯。当时我想,别看这偏远地带,办学还坚持“导师制”,三十年代中国高校的传统没丢。“文艺理论组”的教师姓黄,绥德人,毕业于五六十年代的中文系,也属老教师行列。在我跟堂听课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无论内容或是讲课方式,只是有几颗镶嵌的“金牙”很新鲜发亮。好在黄老师对我听他的课,一再地劝退,意思是不听为好。在第三次上课时,黄老师坚决不让我进教室,并说,你要再听,我就不讲了。又过了一个月,学校突然通知我上课,说,黄老师家中有事。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决定,紧张是有点,毕竟面对的是大学生,还是第一次。但是,心里没有畏惧感。讲课时,理论的部分,我尽量用文学作品的形象,情节以及细节来说明。这样的课堂,有精彩,有生动,有激情,有意境。这也是我一直坚持的,“文学课堂”必须具备的特色。等到第二次上课,学生们的表情,已由惯常的疲态转为和颜悦色。第三次进教室,同学脸上已是“迫不及待”地兴奋。记得黄老师中间回来过一次,在上完第三次课后,又走了。直到下学期开学,听说,干脆调到别的单位。黄老师的离开,有人说是我影响下的结果。原因是,我的课堂太震撼。每次上课,本班学生全勤外,外班学生更是汹涌而至,走廊、过道水泄不通不说,连我立站的讲台两头,都坐满了学生。更别说,同学们脸上充满的那种愉悦和快意,及如饥似渴地专注,让人不由地使劲,扯云摘星也要补缀“文学”这条绚丽彩虹之缎带的生动。至此,榆林师专再也听不到,什么“本科生不如专科生”之类的叫嚣。相反,学生中不时有“土鳖倒底是土鳖”的声音传出。最后,形成一种声势,就是由校“学生会”自主评出“你心中最喜爱的老师”,我是唯一荣登的一位。这也是我一生教学生涯的唯一荣誉称号。现在想来,我能在榆林学院迅速走红,成为学生中人人仰望的对象,固然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同时也与那个时代的增进有极大关系。八十年代初的中国,刚刚经由“文革”对知识的摧残和浩劫,所以,改革开放甫一开始,全国人民对知识如同对粮食有一种饥渴感。上大学是正途,由于国家包分配,大学生们天然地认为,汲取知识是人一生最大的荣誉,即使是社会上的民人也当学习是很荣耀的有出息。所以,课堂是每个嗷嗷待哺的学子望眼欲穿之所在。尤其是文学课堂,你能将中外名家名作熔为一炉,再逐样挑选经精雕细刻,呈现给听讲者一个比他想象中还美十倍的靓丽的全新形象,而且还是引导他的想象向更高更纯更精美的广大星空扩展,那是一种音乐般空灵下的美学沐浴,金碧辉煌的圣殿礼拜。没有哪个有着文学梦的中文学生听了这样的课会无动于衷,不作双手紧攥在胸前,心里默祷世界竟是如此充满浪漫的美妙的赞叹!学习虽说是个刻苦的行为,但是,学习同时也是一项创造性地劳动,原因就在于它要不停地思考,不停地探讨才能有所启发,有所领悟。学习不思考等于公鸡的只打鸣不下蛋,最终一事无成。所以,讲课效果好,必然伴随着听课的学生也是一些精竞之士。那时的榆林学院由于招生范围只限延安、榆林两地,所以,学生基本是纯一色的陕北孩子,个别关中青年跑到陕北考试也有被当陕北考生取中。不过,这些关中人混迹其间,一样有被纯朴、争进的习气感染,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彼此不同的区别。当时我教的学生,课堂上听的认真,课后也是一刻不闲,写诗作文,演讲辩论,办刊物,搞朗诵,给人感觉上中文系就是冲着当作家来的。而我作为他们眼中的“名人”,自然也不闲着。经常被邀去当评委,出席各种这会那讲座,尤其一个来自延川的进修学生姓曹,我本来不给他们上课,但是,他经常请我参加他们主办的音乐,书画活动。有一次还硬拉我为他们的“文学沙龙”,做萨特研究的主题领讲。后来,这孩子放弃当税务干部,一个人跑到北京,考上“北戏”研究生,现在是央视12频道主编。还有一位从“榆林师范”推荐过来的学生贺智利,自称听了我的“现代文学”课,开始迷上鲁迅和现代文学。后来,又被榆林学院作为留校生,推荐到陕师大中文系本科学习。师大毕业回校任教,期间考上华东师大现代文学研究生,现在是全国闻名的路遥研究专家,教授,榆林学院文学院院长。智利对我讲课佩服有加,推崇备至,每有佳作新著总要让我首先一饱眼福。我讲课有一个原则,书上有坚决不讲,自己没兴趣不讲。不像中国高校大多数教师,将讲课混同于复述课本内容的行当。我曾亲自听过一位交大毕业的政治课老师,通篇大段背诵教案,和课本上一字不差,甚至连标点符号都阴阳顿挫到准确无误。三十年过去,现在想起那种倒背如流的情景都觉恐怖得阴森。而我最欣赏的课堂气氛,还是像上世纪三十年代那样:一次,“北京大学”的经济学教授受派去苏俄考察新制度下的经济运作。北大因此在全国留学生中挑选能代“经济学”的教授,结果,唯一合格的却是郁达夫先生。因为,清末公派留学生,大多以学医,语言文学为时尚,而郁先生是正牌“东京帝国大学”毕业的经济学学士。到了北大,郁教授的课程为“统计学”,但是,听课的学生却是文学爱好者,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如钱大白,钟敬文等。郁达夫在“统计学”的课堂上,讲海涅就用德语,讲渥兹华兹,拜伦就用英语,讲左藤春夫等一干他认识的日本作家朋友就用日语。台上讲的人手舞足蹈,台下听讲的学生眉飞色舞,大呼过瘾。听课的这些人后来都成为中国文学研究的大家,著名记者。他们谈起当时的激动,也只是称听过郁老师的课,而不敢称学生。因为,以当时北大中文系的牛人林立,连鲁迅都难列名入位其中,更别说以写颓废小说见长的郁达夫了。我不知道达夫先生“统计学”是怎讲的,但是,我在他当时的《日记》里发现有这样的一条记述:“统计统计,统他妈的鸟计”。可见,达夫先生上课,对自己不喜欢的课也是心生厌恶的。总之,课不管怎样讲,能调动学生的学习欲望,进而转入学科兴趣,我认为这样的老师就是出色地完成了教学任务。教师的功能并不在于你给了学生多少技能,而在于通过你的教授,启发他的蒙昧,激活他的创造性思维。有了这个引领,剩下的成功与否则是学习者自己的能耐的事了。因为,人类有别于动物的最大特征,就在于人有自觉性在里边,而动物则纯属于被动的冲动。所以,我常讲一句话,一个合格教师,只要有一句话让学生终生记取不忘,说明你没愧对教师这个神圣的职业。

三,外出进修

榆林师专工作前后不足五年,其中两年在“杭州大学”“天津师大”进修,上课时间只有二年半多一点。但是,就是如此短暂的时光和后来在渭南师院的三十多年相比,却给我留下了无比丰富的印象和遐思。我正式离开榆林学院的时间是年年底,这期间是我人生开始的得意之年,虽然不敢说“如鱼得水”,最起码是顺畅的快意。其实,我的出外“进修”,纯属本人“个性品质”引“祸”而收的“意外”之获。年秋,经过“入学教育”的一年级新生,开始上课的第一节,就是“文艺理论”。作为主讲,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羁绊,面对学生,当然要谈一些学习方面的事。重点强调“真正的大学”是什么样,尤其是硬件如“图书馆”等,我们所在的学校距离一流大学有多远的路差。目的还是鼓励同学们,应该知难而进,刻苦攻读。当时的情形,学生们除了认真听讲外,也没有什么异样发生,只是表情上,一下显得严肃了许多。谁曾想,下课之后,几个临时指定的班干部,端直跑到校长办公室,向苗长茂校长报怨,听了陈老师的课,我们对上榆林师专已经失去了信心。那老师说咱们这里,教师不合格,设施不合格,管理更不合格。那我们在这儿不是白浪费时间?……

据闻,苗校长当时强忍着心中的愤慨。打发走告状的学生后,对在场的几位领导说,我们费了一个月的“入学教育”,让陈出新半节课,就给吹散了。这(音Zai)还能弄成了(音liang)?得调查一下!苗书记要“调查”我,因紧临“国庆”放假,也就耽搁了几天。对此,我一无所知,毫无所察。国庆”放假三天。我应朋友之邀,回府谷一趟。原打算按时收假,第四天有课。想不到的是,从县城过来的班车,连过道都站满了人,全是返程榆林的学生。那时,府谷去榆林,多公里的土路,每天只一趟公交。没办法,只好等明天的班车。第二天下午,到榆林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匆匆赶往赵老师宿舍。迪奉是我老家人,师专上学留校任教,当时已是主管教务的副处长。见我进门,赵老师一贯地慢条斯理地说,今天你的课,我倒是害怕误车,赶不回来。昨晚连夜调课,让外语系的一个女老师,临时顶上。嗨!偏气苗书记去听课,让老汉上了一节英语,气得走了。看来,下一次课,老汉还要去听,你提前准备一下,不要出甚差错。隔一天是“文艺理论”课。我按时起床,按点早餐。就在食堂排队打饭时,发现苗书记已坐在桌前,开始用膳。见我进门,那个阴云密布的脸,黑得吓人。我不管这些,继续排队打饭,吃饭。并没有意识到,那萧煞之气是冲我来的。上课铃响,教室一片肃静。再一看,苗校长已在第三排的中间坐定,一脸严肃。同学们更是严肃到了不敢斜视,眼睛直勾勾看着讲台。一百二十多人的台阶教室,黑压压能把苍蝇的翅膀折断。我开始点名,那时的学生还没有“起立喊到”的习惯。当念到告状的班长时,班长学生照样坐着喊“到”,坐姿还是闲适的那种放松。当场,我将课桌一拍,怒吼道:站起来!那学生慌忙站起,我说,看你身高马大,俊俏有为。没想到,你连个规矩都不懂。老师站在这里,你却“点名”都坐着不动,像个什么样?想干什么,说!那学生一头雾水,懵着站着。全体学生有点被震吓,苗校长继续严肃,只是微微折皱着双眉。点名就此结束。开始“文学与政治的关系”的讲课。考虑到校长在坐,我有意将陕北在中国历史中的地位与作用,作为话题加以强调。我说,从先秦的朔方郡,直到唐末的李继迁,宋时的大夏国,明末府谷的王嘉胤,米脂的李自成,以及刘志丹闹红,毛泽东的十三年,哪一次社会变革,能离开我们陕北和陕北人的参与?政治如此,文学也一样,除了著名的“靖边七笔勾”,李季的“王贵与李香香”,丁玲的“田宝霖”也写在靖边。最让我们骄傲的柳青,路遥,是地地道道的陕北老乡。同学们,还有什么能比得上,我们脚底下的这块土地?她是生我养我的热土,是“人杰地灵”的瑰宝啊!教室早已沸腾,当我用胳膊将“瑰宝”二字向上一扬,全场的掌声响彻整个大楼,教室也快被撼动了。有学生已是泪花飞溅,苗老师脸上早已不见了乌云,微笑着冲我颔首称赞。仅隔一天,又是早餐时间。苗书记见我排队买饭,竟然主动打招呼,微笑着说,陈老师,今天我又要听你的课去。苗校长解放初参加工作,因为念过书,一直由文书,宣传干事,做到宣传部长,县委书记。据说,榆林地区领导最爱发言的一位,就属苗长茂。而且,讲话不打草稿。基本算是粗通“文墨”的那一类“文学爱好者”。所以,“榆林师专”78年恢复招生,地委领导就选他挂帅,当学校一把手。我在文中,一会“校长”,一会“书记”地叫,是遵循当时不成文的习惯,即不管老苗是书记,还是校长,学校的大小事,都是老苗一个说了算。“榆林师专”流传老苗最有名的一句话:他当“书记”是“党领导一切”;他当“校长”是“校长负责制”。后来,“俄罗斯的普金总统”,也采用苗老师这一招。因而,俄罗斯人民被制服地服服贴贴。苗校长喜欢上我的课,估计是“文学理论的一些说法,巧合了他心里对文章的一些理解”。勾起他的爱好文学的渴求。要不然,当第三次见我,就直呼:出新,今天还要听你的课。我说,苗老师,今天可能没啥讲的,重点是让学生做笔记。结果,苗校长还是坐在学生中间。因为解除了“调查”警报,明显地又有校长的肯定。那天中午的小休,睡得特别安稳。突然,门外有人又是捣,又是喊,出新,在吗?我一听是系主任梁老师,赶忙下地开门。梁老师,浙江人,说话急促,头脑清晰。进门也不坐,就激动地讲,苗书记听了你的课,组织我们系领导开会,说,陈出新老师讲课没问题,只是思想有点小毛病,以后多关心年青人的生活。今后,中文系派出进修,像出新这样的教师,应该优先考虑。梁老师说着,稍微喘了一口气,现在是这,下学期你就出去进修,时间一年,学校由你自己联系。出新,你看怎相?梁老师临出门,脸上激动出的红晕还闪了再闪,一个劲强调道,出新,能得到苗校长的肯定,不容易。希望不要辜负这次机会。梁老师走后,内心虽然没怎么翻腾,却首先想到“杭州大学”。于是,“连夜写信给郁飞先生,申明去杭州学习的意愿。没过半月,即得先生回复,让和杭大的沈绍镛老师联系。去杭游学的事,因郁结缘,就这么顺当地成了。”现在想来,八十年代那批高校领导,因为自身学历有限,他对高于自己学历的人才,首先表现出的是尊重,有时还是欣羡。对读书人最不尊重的,其实就是高学历的所谓“专家教授”级的领导。因为,同是读书人,你身上没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反倒是他身上有“官”的光环,能管你,大多数时候是蔑视你。这也是许多年过去,我们的高校走不前去的根本原因之所在。时光荏苒,离开榆林,离开榆林学院,离开中文系已整整卅年过去。在此其间,榆林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荒凉的西沙再也没有了沙的尘迹,车水马龙好像换了人间一样;榆林学院不仅筑就了院墙,而且一去边远老穷的落后意识,日益精进,行进于省内同类院校很快升格为一本重点大学;而我曾经工作过的中文系,因为有贺智利等年青有为学者的刻苦努力,现在也是享誉全国的顶级院系。对此,我感到无比自豪和欣慰。榆林学院是我工作学习出发的地方,也是我卅年来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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