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碑权威的白癜风医院 https://yyk.39.net/hospital/89ac7_detail.html早晨买包子回来,偶遇老家同村的疯子。他正坐在路边石墩上啃烧饼,旁边停着一辆跟了他几十年的破平板车。只知道疯子的小名叫小军,听说是因为结婚没两年媳妇跟别人跑了,他思忆成狂精神分裂。从那以后,他就拉着平板车走街串巷捡破烂。还记得小时候,常常和小伙伴们一起追着平板车喊“疯子,疯子……”。可现在,我已到了不惑之年,当年的平板车已烂得只剩下平板,连胶皮轱辘也早已磨成光秃秃的铁圈,当年的小军已成了“老军”,他还在埋着头拉着车踽踽独行。我停下电动车,拎起一袋热包子,走过去。他正费力地撕咬手里的烧饼,看样子饼是干硬的。“咱一个村的,我认识你。送你包子吃。”我探身把包子递到他面前,微笑着说。“不要啦,烧饼够吃的。”他一面推辞,一面举着半块烧饼给我瞧。那只手被黑色的油泥覆盖了皮肤的原色。他额角的汗像蚯蚓一样爬行——如此热的三伏天,他光膀子穿一件破棉袄,棉袄脏得像汽修工十几年没洗的工作服。他敞着怀,黑不溜秋黄不拉几的胸脯和他那辆破车的色调很搭。我特意看了一眼车上的瓶瓶罐罐,这么多破烂真值不了几个钱,看起来连装破烂的蛇皮口袋都是从垃圾箱里捡来的。“那就留给你中午吃吧。”我不忍再看他艰难的处境,执意要送给他包子。“真不要。天热,吃不了容易坏。”他一边继续津津有味地嚼烧饼,一边摇了摇那只黑手,表示“不要”。透过他满脸的污垢,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污垢下包裹着的笑意和真诚。不要热包子,只吃干烧饼,是真诚;天热,吃不了容易坏,也是大实话。能吃饱就行,够吃的就行,这种满足感,不就是我们这些没疯的正常人追求的幸福吗?我有点惭愧。我不再坚持送他包子。我这是在怜悯他,施舍他吗?回家的路上,我暗笑自己——我凭什么这么做?是因为我有体面的工作?还是因为我算是个“有钱人”?其实,疯子并不可怜,真正可怜的是我们中间那些像疯了一样争名夺利的人。也许,他们一辈子都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临走,我又回望疯子,回望那辆与他相依为命了几十年的平板车。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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