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清风
校对:凉姑娘
01
阿成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家里除了残疾父亲和一个比自己小5岁的妹妹之外,他再没有其他亲人。
小时候家里日子过得很艰苦。父亲因为腿脚不方便的缘故没有什么收入来源,家里最值钱的就是猪圈里三头小猪崽,全家人的生活就都指望着它们了。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阿成也是如此。放学后顾不上和小伙伴玩耍,立马跑回家割猪草,洗衣做饭是阿成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为了生活他牺牲了自己的童年。
除此之外为了保护这三头猪崽,每天晚上阿成还要经常忍着刺鼻的味道和它们住在一起。那时候小偷多,村里时常有丢猪的事情发生,他不敢放松警惕,毕竟“猪比人贵”,猪丢了他们一家人也就没有活路了。
虽说阿成的心智比许多同龄孩子都成熟,可每当看见别的孩子有妈妈的时候,他都会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流泪,每当这时他便会想起失踪的母亲。
02
阿成是有母亲的,只是他的哑巴母亲在他12岁那年的一天深夜离家出走了,起因是她染上了一种怪病。
在阿成的记忆里,有一天早晨他跟着母亲在农田里拔草的时候,母亲突然晕倒了,情急之下还是邻居用平板车把医院。
在医院住了半天母亲才苏醒过来,那个时候阿成已经稍微懂了一些人事。看着父亲和邻居惨淡的脸色,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他能感受到母亲情况不妙。
为了照顾妹妹阿成回家了,医院看护母亲。他本以为母亲生了病会过几日才能回来,可当天晚上医院回家了。
夜里阿成一夜未眠,不是他睡不着而是每当自己入睡的时候都会被母亲一声声刺耳的疼痛声吵醒。母亲是个哑巴,她不会说话,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哼唧。
透着微弱的灯光,阿成看见了母亲那张因疼痛而煞白的脸。母亲痛苦的呻吟揪着全家人的心,阿成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把头蒙在被窝里轻声的哭泣……
03
那几天白天母亲再没有出去干活,而是在家里忍着身体的疼痛拼命的纳鞋底,足足纳了15双后她才放下手里的针线。
阿成和妹妹不明白母亲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以前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母亲才会给家里每人都纳一双新鞋底。
这15双新鞋底并没有让阿成和年幼的妹妹感到开心,反而让他们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一天深夜母亲在儿子女儿睡着之后留下那15双新鞋底后便离家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一大清早阿成带着妹妹哭着寻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
村里都传阿成的哑巴母亲带着“怪病”失踪了,可她去了哪里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父亲也说不知道母亲到底去了哪里。
04
一晃10年时间过去了,哑巴母亲无故失踪成了阿成心里过不去的坎。他22岁那年从城里打工回来,为了找到当年母亲失踪的真相,他一遍一遍的询问村里的老人们。
终于有一天,一位快要去世的老邻居对阿成说出了真相,她含泪说其实他的哑巴母亲12年前就死了。老邻居告诉阿成,当年医院被查出是胃癌晚期,医院撵了出来。
为了不拖累家里人,一天深夜她偷偷跑去跳河了,尸体就埋在村后那片荒草地里。这时阿成才突然想起,在母亲失踪后的第二天,村里突然多出来了一处没有墓碑的坟墓。
老邻居说当年亲手埋葬哑巴母亲的就是阿成父亲。他也不知道当年妻子会去跳河,这样做只是为了给一对年幼的儿女留个念想,那也是你母亲生前留下的秘密......
当老邻居揭开当年哑巴母亲失踪的真相后,阿成跪在母亲坟前含着眼泪说:妈妈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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